商朝故事第九十一章,
商朝故事第九十一章,伊尹刚刚回到相府,区景等人随后就跟来了,看见大家脸色难看,伊尹明白,多数人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对太甲退让,心理只能苦笑。果然,仆人的茶水刚刚上来,大家还没有品出茶的香味,区景就头一个开炮了。
其实,区景和伊尹并没有特殊关系,区景也不是会走关系的官员,他的官位之所以能够做这样高,首先得益于运气好,遇到了外丙,其次仲壬也是好大王,一心一意为了江山,因此,像区景这样技术娴熟,对工作兢兢业业的官员,自然会受到重视。这可以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来解释。昏君,庸君使用的官员,当然是奸臣多,小人多,因为这些人善于溜须拍马,阿谀奉承,容易讨大王喜欢。而优秀的君王,一定以江山社稷为第一需要,他需要的大臣必须是对朝廷忠心的,有能力做事情的大臣,区景就属于这样的大臣。
区景服务了两朝大王,除了大王本人之外,他最佩服的就是伊尹。在他看来,伊尹不但对朝廷忠心,做事情的能力也是一流,而且人品高贵,在伊尹身上找不到短板,因此,虽然他不喜欢私下找关系,但是对于伊尹的话还是绝对服从的,尤其是仲壬去世,太甲上任之后,他在心理就把伊尹当做了大王,这是因为他了解太甲,因为,太甲做大臣的时候,很多做法他都看不惯,虽然最后太甲坐上了大王的位置,但是在他心理,对太甲并没有多少尊重,这就是他拒绝预后提银子的原因之一。
“丞相,下官不明白,丞相为什么同意给大王十万两银子去装饰王宫,丞相知道不知道,十万两银子,够贫苦百姓多少人用一年。但是这笔银子到了大王手里,我敢说,用不了几个月,就会花光,丞相,这可是国库的银子,是为朝廷救急使用的。难道大王就可以随随便便糟蹋国家的财富?今天如果不是丞相做主,下官就是拼着官不做了,也不会给大王银子。”
说到这,区景或许感觉自己说多了,或者是,说话的口气太冲了,多少有些难为情地闭嘴了,毕竟他从心理是尊重伊尹的。
“区大人,如果你的官做不了了,国库的大门就打开了,到时候别说丢失的银子是十万两,最后可能一两银子都不会剩下,所以在本官看来,区大人的官位远远大于十万两银子,因此,就算十万两银子没了,区大人的官位也不能丢。”伊尹立刻接过了区景的话,回答的时候却是半真半假,他知道区景是个技术型的官员,不会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,但是有些事情又不能说的太明,就只能用这种口气说。
“不仅区大人不理解,老夫也不理解。”说话的是终古,他因为经历过桀的败家,对于国库银子如何使用非常敏感。桀就是把国库当成了个人的提款机,只要想用银子,就不受约束地派人去国库提银子,最后弄到国库告馨,打仗的时候,士兵需要银子补充物资的时候,国库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。这个前车之鉴,只要终古想起来就心痛,因为凭桀的聪明,只要不是过分的胡闹,夏朝的江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易手了?
“老相国也在责怪在下,不该同意给大王银子用?”看见终古说话,伊尹当然要认真对待,仲虺故去之后,终古就是资格最老的重臣,而且伊尹明白终古的忠心,因此,心理对终古是敬重的。
“老夫就是这个观点。刚刚坐上王位,没有给朝廷,给百姓,带来任何恩惠,一张口就要花掉十万银子,这也太铺张了。就算王宫的床褥被罩需要换新,也不用十万银子?而且这样的头打开,下一次弄个名目,就不会是十万,丞相给不给?以丞相的威望和朝廷的纲纪,完全可以阻止这件事行使,丞相为什么要妥协?难道就因为太甲是大王?如果大王就可以随意挥霍国库的银子,我相信,用不了多久,商朝的江山就可能变成别人的。”
终古是想说,对这样的大王不能让步,让步他就会得寸进尺,最后就会不可收拾。当初的桀就是这样,如果他开始建狩猎猎场,朝廷官员坚决反对从国库提银子,怎么可能有后来的倾宫,而且就两个人的才华来说,太甲显然比不上桀,因为桀自身能文能武,靠一个人的能力,单枪匹马拿下了丽州。关龙逄在夏朝的地位,威望和权利,也不能和伊尹相比,所以他认为,只要伊尹想阻止,一定是可能做到的,但是伊尹却顺从了太甲的要求,这纯粹是养虎为患。
“老相国是说,先王制定的规矩,动用一万银子必须上朝会,得到大臣一致拥护,在下可以用这条纲纪去约束大王?”伊尹问。
“不错,这条纲纪就是先王留给丞相的尚方宝剑。”终古回答。
“如果大王硬是不执行这条纲纪,我们又该如何?难道我们有权利罢免大王?就算我们有这个权利,大王做了什么恶事,我们怎么和民众说?如果没有让民众钦服的理由,我们这样做了,算不算谋逆?如果就此引发了王族和贵族的不满,加上民众的误解,那个时候如何收场?还有,大王被惹急了,肯定首先拿区大人开刀,到那时候,大王要一意孤行,撤掉区大人,谁有权利阻止?当然,这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,我们一旦和大王撕破脸,后面的工作就没有办法做了。朝廷就会瘫痪,那个时候就骑虎难下了。在我们没有权利制约朝廷的情况下,国家还如何运转?要知道,凭太甲的秉性,他会凭着性子来的,那个时候被动的是我们,因为大王可以不去工作,我们却不能不工作,某些事情,没有大王的首肯,我们是没有办法工作的。”
因为终古的特殊地位,所以伊尹不能像对待一般大臣那样,简单说说就可以了,他必须让终古看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,让终古明白,不这样做的后果,所以,这顿话伊尹说了好半天,希望终古和别人明白,在太甲是大王的情况下,他们和太甲争斗,有时候不得不动用谋略,做出一些必要的牺牲。当然,有些话伊尹是不能说的,比如,太甲如果作恶很多,朝野上下已经家喻户晓,人心尽失,这个时候,伊尹就敢于动用权利,阻止他胡闹。但是现在不行,太甲只是用国库的银子修复王宫,从大道理上说,这样做并没有错。大家之所以非常生气,不接受太甲的行为,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,而是因为太甲动用的银子太多了。
“丞相的话虽然不无道理,但是丞相应该明白,人性之恶是天生的,小恶不制止,就会酿成大恶,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,丞相就是想出手,只怕也晚了。”终古这话说的很明白了,就是告诉伊尹,太甲在走向邪恶,如果现在不控制,当他被魔鬼附体的时候,就是炎帝复活,用灵丹妙药,也治不好他的病了。
伊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,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,时候不到,就不能下刀。就像有些人得了脓包一样,的确很疼,但是脓包不冒脓的时候,就不能下刀子医治,医治的结果只能是达不到目的,还容易造成伤口溃烂。但是他不敢把这个道理说出来,那是要犯杀头之罪的,因此伊尹并没有回话,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。
大家看见终古的话,伊尹没有回答,感觉失望,在说了几句闲话之后,纷纷离去,只有傅聪没有走。看见屋子里只剩下伊尹之后,傅聪就忍不住了。“丞相,大家都想得到他们需要的消息,或者是丞相的决策,办法,但是丞相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,连终大人的话也没有回答,他们是失望后走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想知道什么?”伊尹皱着眉头说,随后就叹了口气。“他们是想让我牵头,和大王对着干,阻止大王的胡作非为。就目前的局势,你觉得这可能?这样干理智。在大家的心理,总是拿太甲和几个先王进行对比,因此就觉得现在的大王很不像话,这种道德对比说说可以,但是不能作为政治斗争的手段,因为道德是没有准确尺度的,而刑律有。就算现在的大王道德不好,但是不代表他违反刑律,只要大王没有做违反刑律的事情,任何人都不能把大王怎么样,也没有权利公开谴责他,毕竟大王是先王的合法继承人,公开反对大王,老百姓都不会理解。当然,终大人等人是担心大王成为昏君,会葬送江山。你我也有这个担心,但是担心没有用,因为在一切没有成为事实的时候,什么事情也做不了。当然,一旦大王真的成为昏君,葬送了江山,又无法挽救了,这就是忠臣遇到昏君,多半都没有好下场。所以我现在要想的,一旦大王走的太远,我们如何制止悲剧的发生,而不是现在明火执仗和大王干,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?”伊尹说到这打住了,虽然对于傅聪他敢于说出心里话,但是有些话还是过于敏感,他希望傅聪自己能够领会。
傅聪惊讶地听着伊尹的讲述,越听越感觉伊尹老谋深算,思虑深远,越感觉伊尹一定有办法制服太甲,只是伊尹会用什么办法,他还不知道,但是防患于未然他已经明白了。伊尹告诉他,不要和大王去挣一时之短长,也不要看见大王做不合规的事情就去阻止,该发生的事情让他发生,等到脓包形成可以动手术了再下手,办法果然高明。但是也有风险,因为像太甲这样的人,一旦手里有了权利,就可能先发制人,没有人知道他会做什么,什么时候动手。
“丞相的话,下官明白了,下官只是担心,大王会利用时间,尽快组建自己的力量,他是大王,有权利任命四品以上的官员。”
“他当然有权利这样干,但是六部和主要部门的主官,一个空缺都没有,他只有拿掉这些人才可以不缺,但是这些人都是重臣,没有货真价实的错误,大王罢免他们也需要通过朝议,我们要做的,就是保住这些人的官职,就像我们今天保护区景一样。当然,正职没有空缺,大王可以任命副职,甚至成立新部门,这是我们应该警惕的。只要我们掌握了朝廷的真正权利,大王想胡作非为也会投鼠忌器。”
一样说到后面笑了,用笑给傅聪传递一个信号,至于傅聪能不能理解,就看他的悟性了。傅聪当然理解了,明白了伊尹的战术是掌握朝廷的实际权利,而不是为了瓶瓶罐罐的小事和大王斤斤计较。
二
太甲拿到了十万银子,总体感觉自己是胜利者,因为有了这批银子,自己就可以像富豪那样,睡上自己想睡的床,吃上自己想吃的美味,用上自己喜欢的餐具,还可以为王宫添置大批装饰品,现在唯一感觉不舒服的是,后宫缺少美人,这个是绝对不行的,就算有了金银珠宝,绫罗绸缎,如果没有美人佩戴,没有美人陪伴卧床,一切都失去了意义,因此,太甲满脑子都是寻找美人概念。
目前在太甲身边,有两个心腹官员可以使用,第一个当然是汪伦了,第二个是王辉,论关系亲近,自然是汪伦。但是两个人的观点立场诧异很大,因此在讨论事务的时候,经常争论,这让太甲感觉头疼。王辉主要是希望太甲尽快培植自己的力量,将来有能力,真正地和伊尹等人一较短长,因此,希望太甲振作,不要把精力放在吃喝玩乐上。过去的汪伦也是这样的观点,希望太甲坐上大王的位置后,一言九鼎,权倾朝野,但是现在的汪伦打消了这个念头,只是希望他平平安安地做大王,享受人间最大的快乐,享受。例如,吃尽天下美食,玩尽天下美女,让王宫变成神仙住的地方。太甲不知道汪伦的思想为什么发生了如此巨变,汪伦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。
当初汪伦投靠太甲的时候,自己的身份就是瘪三,自然希望出人头地,因此非常希望太甲坐上大王的位置,因为,那个时候的他,对于官场,对于大王的能量都一无所知。在他的印象里,太甲只要成为了大王,就理所当然地可以为所欲为。可是当他自己做了官,真正进入了官场才知道,过去的自己就是白痴,官场中的事情,远比自己知道的,复杂的多,大王也做不到为所欲为,因为,约束大王的力量很多,尤其是朝廷中有伊尹这样的人,他根本就不怕大王,而自身的实力远比大王强大,因为,绝大多数大臣都是他的党羽,都唯他马首是瞻。这个时候他才明白,太甲的屁股虽然坐在的龙椅上,但是离真正的成为一呼百应的天子,距离还很远,因为朝廷的事情,很多并不是大王说了算,需要交给朝会商议,而朝会商议的结果,当然是以多数人意见为意见,这个时候的大王,往往就成为少数人。虽然如此,他并没有放弃先王,就像王辉想的那样,让太甲抓权,笼络大臣,形成一股强大的,拥护大王的绝对力量。
汪伦按照这个目标行进的时候,很快发现,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,因为朝廷的官员,多数都是伊尹,终古,傅聪等人提拔和推荐的,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忠于朝廷,忠于王事,忠于国家,很少能够被利益诱惑,骨子里,他们反对吃喝玩乐,放荡享受,都以为国家服务,把工作做好为荣,公心大于私心,和他们这些人是两股轨道走的车,很难走到一起。更要命的是,丞相伊尹非但权利过大,而且品德高尚,智慧超人,太甲和伊尹对比,相差不是一点半点,自己就更不用说了,除了具备一点点小聪明,根本就不是伊尹对手。这样一算,汪伦就感觉,如果鼓动太甲和伊尹对垒,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螳臂当车,尤其是在刑部,兵部主官都是伊尹的情况下,对垒的后果,很可能是王位不保。
汪伦这样一想,后脊梁就冒冷汗。他由一个贵族中的小瘪三,混到今天的人模狗样非常不易,如果太甲出现意外,自己就可能被打回原型,这是汪伦不能接受的。因此在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,他确定了保住太甲大王位子主要方针的谋略,因为观察之后他发现,尽管伊尹权倾朝野,但是自己没有做大王的野心,这样看来,只要太甲不和伊尹势力发生强烈碰撞,双方即使有冲突也是和缓的。那么,一个自己不想做大王的伊尹,就可能保留大王的位子,只要大王的位子得以保留,自己的荣华富贵就不会丢失。
汪伦的心理转变如此巨大,注意力当然就会落到太甲的王位上,因此,只要太甲愿意享受,喜欢吃喝玩乐,汪伦都会绞尽脑汁的出主意,因为在他看来,只要太甲不和伊尹争夺朝廷权利,伊尹就不会为难太甲,伊尹不为难太甲,就算有的大臣对太甲的生活作风,道德品质不满意,也只能痛快痛快嘴而已。
王辉当然鄙视汪伦的作为,认为他是个小人,只会谄媚大王,不能出好主意。如果太甲把主要心思用在吃喝玩乐上,一定会大失人心,最后会丢掉王冠,让整个王族蒙羞。王辉在王族中,属于元老级别的存在,但是在外丙和仲壬做大王的时候,都没有被启用,心理早就感觉憋屈。外丙和仲壬之所以没有启用王辉,是因为他治事能力平常,过多的心思都用在争权夺利上,外丙和仲壬不喜欢善于内斗,而不能够真正解决朝廷困难的人,因此,不会用他。王辉自己并不这样认为,他觉得自己心思缜密,善于谋略,是最好的帝王之师,外丙和仲壬没有用自己,是他们有眼无珠,不是自己没有才华。因此,当太甲找到自己,重用自己的时候,是准备大显身手的。至少应该帮助太甲夺回属于大王的权利。
两个主要干将,各有各的算盘,就要看太甲的决断了。偏偏太甲是个贪心的人,权利想要,享受更不想放弃,因为他之所以拼命地想做大王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得到极致的享受。因此,他就分别找两个人问计,当然最先找的是王辉。毕竟王辉有资历,说的又是军国大事,太甲虽然有时候昏庸,但是轻重问题还是可以分开的。
王辉看见太甲召见自己的时候,汪伦并没有在场,心理兴奋,因为他明白,只有当自己取代了汪伦的地位,在太甲眼里的分量才会变得重要。从心里说,他是瞧不起汪伦这个破落户的,但是又不能不妒忌他运气好,因为汪伦是在太甲并不太走运的时候投靠太甲的,所以可以认为,汪伦是太甲创业时期的功臣。太甲因为要谈的事情重要,就在书房里召见了王辉,他们之间的谈话,除了当事者,是不能让第二个人听见的。
“王爱卿,今天就我们两个人说话,你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把心理所想,未来想做的事情都告诉孤,孤会做出正确平衡的,然后给出准确答复。”
两个人坐下后,太甲开门见山表明了找王辉来的意图,因为他知道,王辉早就有了一套振兴王室权利的计划,现在可以让他兜售出来,因为买家已经有了。自己既然让对方贡献谋略,就必须给予对方说话的权利。
太甲的表态是王辉需要的,因为得到了太甲的许可,说话就可以放开了,只有在没有忌惮的情况下,有些话才能够毫无顾忌地说出来,这是王辉绝对需要的条件。
“大王既然给了老臣毫无顾忌的说话条件,老臣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只是有些话可能要触犯禁忌,还望大王理解。”尽管太甲已经有了口风,王辉还是做了强调,毕竟一把年纪了,经历的事情多,知道大王的性子多数都像天上的云,捉摸不透,说变就变,所以为了身家性命,只能提前打预防针了。
“爱卿只管放心,你的话在孤这里没有禁忌。”太甲做了保证。
“既然如此,老臣就实话实说了。商朝立国至今,已经四世,虽然说大王一直是王族人的担任,但是老实说,朝廷的主要管理权利都由外臣掌管。当然,这不是大王的错,因大王接任的时候,这个习惯已形成多年。老臣想说的是,这种现象容易形成尾大不掉,现在的朝廷就是这样。大王身为一国之君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这个道理连普通百姓都明白,但是大王想使用银子,却可以被大臣拒绝,最后在朝堂想通过,必须看众位大臣的脸子,这种现象不改变,王权就会消失,如果朝廷出现个弄权的强臣,江山易主不是不可能。大王,臣以为这不是杞人忧天,请大王三思。”
太甲当然不用三思,朝廷的现状他怎么不清楚?但是有一点他和王辉的意见不一样,那就是,伊尹不会夺江山,当然也不可能做王辉说的那种强臣。最不幸的结局,就是让自己做傀儡了,因此,他对这个题目没有王辉那种忧虑。但是有一点王辉说的没有错,眼下的朝廷王权旁落是事实,自己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是必须,否则,今天用银子遭到反对,明天提拔官员遭到官员指责,他这个大王就成摆设了,因此对王辉说:“老爱卿说的这些,孤已经知道了,现在孤想知道,老爱卿有什么办法,让王权回归?”
王辉进来来的时候心里明白,主要的任务是献策,刚才那番控诉不过是开场白而已,真正要说的话还储存在肚子里,现在听太甲这样说,不想隐瞒了,就说:“老臣想过了,第一,大王要从王族和老贵族的官员里,选拔和大王一条心的官员,破格提拔,让他们拥有权利,组建属于大王一个人的队伍,这样一来,朝廷有事,有人为大王站台,甚至冲锋陷阵。第二,大王指派专门的官员,让他们负责监督六部主官的行为,包括他们的家人,一旦发现问题,大王可以借题发挥,免去他们的职务,如此一来,六部主官就会逐渐被替换。当然,在不能很快替换六部主官的时候,刑部,户部和兵部等要害部门,应该有大王的人,不能让国家的武装力量游离在大王的眼睛之外。这些人暂时做不了主官,做副手可以,大王是有权利为这些部门增添副手的。而且有他们在,这些部门出现问题,大王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。最后一点是,大王要拿出耀眼的政绩,这样会赢得某些大臣的心,把两代先王都没有敢做的事情——迁都提上日程。”
“迁都?”太甲自言自语地反问了一句,他知道这件事有多难做,仲壬做大王的时候,的确想做成,并且指定了自己负责。当时的太甲为了把这件事做成,首先去王族和老贵族那里走访,因为他知道,迁都最大的阻力来自于那里,哪里知道,好话说尽,嘴皮子磨薄,就差跪下祈求了,但是王族的老人和老贵族的老人同样顽固,一致反对迁都,仲壬听说之后,怕把王族和老贵族的主要力量得罪了,最后只能放弃了。
